住她的手,像是在给她安慰,其实是在安慰他自己,“外面的丑恶都该由我担着,你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他的手心永远都是微凉的,合懿习惯了没觉得又哪里不对,她低垂着头没说话,只是用回握住他的动作无声地回应了下。
不可否认,被他护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有时她会觉得他心里对于她言行举止的期望或许过高了,他喜欢她永远是乖巧地,绵软的,娇蛮一点也可以,但是他不喜欢带刺的她,一点儿都不行,这从曾经屈指可数的几次吵架中就能看出来。
但还好,她本也不是个浑身尖刺的人,偶尔冒起来那么一下子,她也愿意为他收敛起来,夫妻之间,不都是你退一寸我让一分才能长久的嘛!
朝行夕至,到酉时二刻马车才堪堪停在公主府门前,管家带着月盛露初和十陵迎着寒冬腊月的冷风早早候着了,见合懿与封鞅下来,一路拥簇着两位主子进了大门。
因嬿婉楼眼下已不适合再住了,二人的起居便又挪回了昭和殿,合懿舟车劳顿一整天,周身都觉疲累的很,进屋泡着热水浴的档口,靠在木桶边缘都能睡着。
似是过了好久,昏昏沉沉间听见些窸窸窣窣的声响这才彻底醒过来,人已经安然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