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倒是的,但要说偷偷摸摸,可真是妄自菲薄了。
复国军此起彼伏了这么些年,邹衍这根刺就在大赢朝的根骨上扎了这些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人虽在帷幕之后,名字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人将他奉若神明就还有多少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不说别的,就方才出府的端王爷恐怕连梦中都一心挂念着想杀他。
封鞅长眉微微一动,场面上的人不兴撕破脸当场拼个你死我活,他起身往亭子边走了两步,这才遥遥招呼远处侍立的婢女前去沏茶,茶水端上来,隔着暾暾香气再说话,人身上的尖刺都能服帖不少。
“将军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既然登门,所来为何不如看门见山直说了吧!”
邹衍一手在石桌上笃笃地敲了两下,微微眯起眼,眸光遥遥越过封鞅肩头望向苍郁幽深地林间,不知何方归处的空茫,没立刻答话,却喃喃细语了句,“温柔乡即是英雄冢,果然不错。”
只这温柔乡里溺得是封鞅,英雄冢里埋的却是旁人。
话音落他便收回目光复又落到封鞅脸上,“邹某今日前来确有一事,前些日子沧州甘鹿野一战邹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回过头来悔之晚矣,其中诸多疑惑不解之处,今日特来请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