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这样,现在还这样,一张桌子用了几十年也不扔,还有这个破电视,我看见就想扔。现在谁家在用这样的老古董?我说重新装修下我出钱,你姥爷又不让,说没坏干嘛要换。我都不敢说了,多说一句就被他批评。小南你跟姥爷关系好,你劝下他,这么大年纪了,再不享受,等什么时候?”
赵南箫忙着把带来的鲜花插进花瓶,任由沈晓曼抱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姥爷对物质没需求,最贵的衣服就是妈妈以前送他的一套用来出席正式场合的西装,一辈子的积蓄和奖金都用来资助贫寒学子了。今天生日,妈妈本来想在饭店里办得热闹点,多来些人,也被姥爷拒绝了,说晚上就叫几个老友来家里,吃顿饭就行。
赵南箫理解妈妈希望姥爷享受生活的想法,但姥爷他自己的感受才最重要。
“你怎么不说话?我说了那么多,你有没在听?”妈妈的炮火开始对准她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也不会干家务,碍你手脚,我去学校接姥爷了!”
赵南箫摆好花瓶,脱身出来。
姥爷住的地方离大学不远,走路十几分钟。
初春午后的阳光从树叶的罅隙里片片洒落,风也脱去了北方严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