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了。
果然,方红霞悄声说:“你姐就让她闹去,从今往后她的婚事我可不管了。但是妈让你奶去退婚,人刘家坚决不肯退,还一个劲儿说觉得你更好,想让你跟刘向前见个面呢,咋整?”
顾念依旧刷着自己的鞋子,把泥巴刷干净了,就款款晾到了窗台上。
方红霞的嘴,骗人的鬼,分明婆婆媳妇的,是把姑娘给人送上门给人看,到了她嘴里,就能变成刘家坚决不肯退,想娶她了。
“公社的人怕要笑话咱们,当初明明说好的我姐……”
“公社的人知道啥,只知道俩家子订亲了,我们又没说准过是英芳还是你。再说了,杏芳,你爸的腰摔断过,重活儿可干不了,你奶做过阑尾手术,天一阴就疼,妈为了你们仨,肯苦肯干,包产到户了,家家都是凭本事吃饭,妈也想出力气干活儿,可是妈这个子宫啊……”
四年了,丈夫赵铁全摔完腰,虽然还能站起来,但是毕竟那个人就不是原来的那个男人了。
活儿倒是能干,但上了炕,只能当根木头用,所以方红霞也有自己的苦衷。
至于子宫脱垂,是个麻烦事儿,不能干重活。
“自打俩家结了亲,一农忙人刘家人就主动上门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