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儒在上侃侃而谈,角落里听着的温钧竹越听脸色越白,这位老先生,虽一字未提清丈土地,但言外之意,分明就是支持的态度。
他要做什么,他也是世家大族子弟,为什么要站在对立面?
就因为李诫是他的弟子?简直太荒谬了!
温钧竹从会场悄悄退了出来,他要趁着孔大儒的影响还未到最大,尽快联络众人上奏朝廷,给李诫最后一击。
但孔大儒毕竟是孔大儒,他在读书人中的地位仍旧是独一无二的。
很快,讲学起了作用,附和温钧竹的声音变少了,不少人回家苦思一宿,悄悄烧了弹劾的折子。
有时候,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信服力天差地别。
赵瑀敏锐察觉到风向的变化,欣喜之余,她以为这样造势就差不多了,结果孔大儒轻飘飘瞥她一眼,“这才哪儿到哪儿,老夫还没正式出手,你去找找门路,老夫要上朝。”
他并非官身,又不得皇上召见,与朝臣一样上朝,谈何容易!
赵瑀闷头想了半天,曹无离官职低,圣眷少,不可;魏士俊倒可以,但他父亲魏首辅态度暧昧,不可;齐王……唉,张妲也一个月没见这位的人影了,更走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