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的张家,并没有联名具奏。
好巧不巧,那日温钧竹刚出现在张家门前,门子还没往里让呢,内院就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张老爷喝醉了酒,从台阶上摔下来,当场昏迷不醒。
这字,自然签不成了。
这般凑巧,温钧竹不免心生疑虑,但看赵老爷脸色焦黄瘫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也的确不好说什么,只得悻悻而归。
不过具名的人很多,也不缺他一个,温钧竹并没有太注重张家的事。
这时已是青黄不接的三月间,本该春耕伊始,但大片大片的土地荒芜着,没人耕种。
一边是没地的农户眼巴巴干瞅着,一边是有权势的人偷偷圈地,只等朝廷一纸卖地的政令,就由暗变明,堂而皇之据为己有。
至于价格……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荒地,都是赔钱耕种,给几个钱意思意思得了。有多余的钱,还不如请当地官员吃吃喝喝拿拿!
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待皇上的批复。
许是朝臣联名震撼了景顺帝,这次他没有等闲视之,在御书房挨个儿与上奏的朝臣长谈。
具体谈些什么不知道,但每个人出来的时候,都是满面红光,颇具意满志得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