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是在兖州城外李诫的大营。
传令兵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殿下,大人回营,请您过去。”
齐王点点头,长叹一声,“唉,我是从一个牢笼出来,又被另一个牢笼关起来啊。”
传令兵一句话不敢说,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把这位爷送到李诫的帅营。
帅营很大,里面摆设却很简单,几个简陋的木架子上摆着军帖文书,一个书案,一张地桌。当中是个大沙盘,黑色红色的小旗遍布其中。
南边用帷幔隔开一个小小的屋子,地上铺着厚毡被褥,充作卧房。
李诫低头在沙盘上比划着什么,见他进来,忙丢下手中小旗,行礼道:“三爷,一向可好?”
齐王挥挥手让他起身,一屁股坐到厚锻垫子上,有气无力又含着三分抱怨道:“不好——”
李诫一笑,将地桌搬到他跟前,摆好酒食,亲自给他斟上酒,“三爷,好不好的也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您说是不是?”
齐王抬眼看看他,嗤笑道:“是个屁!好端端地打发我离京,说,父皇给你什么密旨了?”
李诫仍旧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没有密旨,就算有,既然是密旨,我也不能告诉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