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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伺候老太太喝了水,木梨打着哈欠,又是刚刚躺下,老太太又叫,“腿疼,给我捶捶腿。”
木梨只能趿着鞋,跪在脚踏上给老太太捶腿。
一捶就到了天亮。
老太太折腾一宿补觉去了,木梨可不行,满院子的活计都等她一人干呢。
连着几天熬下来,木梨面色发白,眼圈发青,双颊凹陷,嘴唇爆皮,脚步虚浮,曾经称得上清秀可人的小女子,生生被揉搓成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模样。
就算木梨再傻,此时也知道自己被老太太耍了!
她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但骑虎难下,她没了退路,也不能让人揪住错处,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她还抱有一丝幻想,恩公总会到老太太院子里请安,说不定看见她的模样,会再一次怜悯她。
毕竟恩公是个心肠柔软的男人,见不得羸弱的女子受苦受难。
可不知为何,她一次也没碰到过李诫。
周氏冷眼旁观,回头就当笑话一样说给赵瑀,“我真不知这人脑子是不是缺根弦,她这时候还做梦爬床,你说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
赵瑀也纳闷不已,李诫明白拒了她,为什么她还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