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今朝,天差地别,简直是圣心莫辨!
王氏招呼李诫去后院歇息,却听李诫说:“暂且不行,皇上吩咐我今儿个穿这身去文庙磕头,算是对读书人赔罪,这便走了。”
赵瑀问道:“也就是说扣押举子的事情就此了结?”
“嗯,只不过濠州的官职没了……皇上说过几天另外有旨意给我,应是去山东。”
赵瑀怔楞了下,也不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委屈又烦闷,皇上这算什么,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次皇上又准备给他什么难办的差事!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李诫捏捏她的手,悄声说:“等我晌午回来和你细说。”
但直到日头过了申牌他才回来,虽还带着笑,却显得有点无奈,匆匆沐浴后一头躺倒,仿佛要驱散浑身疲倦似地伸了个懒腰。
赵瑀半靠在他身边,轻声问道:“有人给你难堪了?”
“不是,我穿着皇上的旧衣,谁敢看我笑话?我一跪,那些国子监的学生,翰林院的翰林,呼啦啦都跟着跪。哈,简直像我领着他们拜祭孔老夫子。”李诫揉捏着她的小手,“就是没想到二爷会特意找我。”
二爷,就是皇二子西河郡王,虽也算是李诫在潜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