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瑀摇头道:“这话您是听谁说的?只是押解进京,皇上还没治他的罪呢,如何就能说他不行了?我也没打算,无论他最后怎样,我总归是要跟着他。”
王氏叹道:“姑爷虽是个好人,但就是吃亏在没读过书上,他一下子得罪了天下的读书人,还能捞着什么好?更何况还有人说先皇是被他气死的,我也觉得他这次凶多吉少。”
她停顿了一下,因见赵瑀沉吟着若有所思,便继续劝道:“瑀儿,咱们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若他活着,你守着他过是应当应分。可若有个万一……他既无高堂,又无族亲,你们也没孩子,你就是替他守寡都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归家可好?”
赵瑀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如果……他真过不去这个坎儿,我就守一辈子。而且李家也不是没人在,我们在濠州的时候,已寻到婆母,他若去了,我是要替他尽孝,给婆母养老送终。”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口气很坚定,透着股执拗劲儿。
王氏先是一愣,随即眼泪又流了下来,“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多灾多难,唉,想去年你们成亲时,排面多么风光,谁都以为皇上非常器重姑爷,可如今怎么就成这个样子?姑爷挺过去还好,若是过不去,难道你要孤苦伶仃过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