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丝——它们黯淡又无光泽,远非年轻的时候可比。
林若秋知晓此刻谈什么话题都绕不开她的病,只得轻描淡写的同皇帝道:“您还记得白云观么?”
皇帝胡乱点头,“记得。”
魏太后就在观中修行,年年往行宫去,沿途也总要在观中歇脚,布施点香火。
林若秋就和他说起初次往白云观中去的经历,“……那貌似疯癫的女冠曾给臣妾看过相,说臣妾注定是有运无命的,臣妾当时只觉得好笑,如今想来,或许就应在这上头……”
皇帝恍如醍醐灌顶,“你为何不早些提醒朕?”
林若秋摊开两手无奈道:“疯子的话您也信么?不过是巧合而已。”
什么有运无运的,她已经是皇后了,此生便到了顶,再煊赫又能煊赫到何处去?至于寿数,人生七十古来稀,她如今已四十出头,便是便活上二三十年,又有何意义?她宁可在楚镇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倩影,而非等到垂垂老矣之时,日渐消磨掉那份来之不易的深情。
然而,不待她细述自己的心愿,眼前人却已消失无踪,林若秋只得哑然失笑:还是这么个急性子,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打算和阎王爷赛跑么?
但,既然楚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