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撇下家人私奔,可想而知,李蔷当时的滋味并不好受。
“母亲怀我的时候,专程请了大师来算命,说她腹中的是一个男孩子,母亲为之无比欢喜,可当生下来,却成了一个女孩……从那之后她就很少见我,一直到少时,都是乳母在带我长大,因为我并非她所期望的嫡子。”李蔷齿间发凉,如同飕飕的冷风直灌进去,“所以我为自己取了个小名,名唤思娘,在我心里,她从我出世的那刻便已经死了。”
“所以我一见到阿瑛,就觉得这个孩子合该是我的,为了补偿曾经的缺憾,我得好好的抚育他,教导他,可惜……”李蔷摊开两手,掌心里满是淋漓的血迹,“我对他的爱,比起你而言何止强烈十分,可惜时不待人,终究没能让我们母子走下去。”
林若秋实在懒得与她争辩,何止是魔怔,她看李蔷简直是犯了癔症了,若是请黄松年来看看,说不定倒能有所成效,但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也用不着费这样大的工夫就是了。
“但这不过是次要的,更重要的理由,是因为他是那人的孩子。”李蔷撩起鬓边一缕染了银霜的斑发,定定的看向她。
仿佛一道闷雷从脑中炸开,林若秋不得不以另类的眼光重新审视她,她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