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前途毁在自己手上,故而心上的弦始终紧紧绷着,实难松懈。

    她轻轻叹道:“但愿如你所言。”

    主仆俩干坐到黄昏,奈何始终不见楚瑛回来,饶是素来镇定的红柳亦有些沉不住气,道:“奴婢去昭阳殿看看。”

    然则她才刚起身,就见安然牵着大皇子回来了,忙行礼道:“贤妃娘娘安好。”

    安然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这才领着孩子上前,向林若秋笑道:“我方才去昭阳殿跟德妃姐姐说法,可巧见大殿下也在那儿,顺势就把他给带回来了。”

    林若秋感激地望她一眼,来不及答谢,先命人取了戒尺来,满以为楚瑛会和往常一样背着手站立在墙边,谁知他却脆声道:“母后不必打儿,孩儿明日就去向先生告罪,总不让父皇母后因儿臣蒙羞便是。”

    说罢,便一溜烟的回房,连门闩也得堵上了。

    林若秋一怔。

    安然道:“大殿下这样懂事,姐姐可欣慰了?”说罢便自顾自的坐下,又为自己倒了盏清茶。她与琼华殿来往频繁,熟得跟自家人一样,众人皆见怪不怪。

    林若秋知道她并不是在夸自己:阿瑛若真的懂事,就该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而非什么不让父母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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