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嘴忘了咀嚼,刚喂进的粥水顺着嘴角流下,看着甚是令人呕心。
楚镇却浑然不在意,只取过一旁的丝帕为母亲拭去污渍,一面道:“母后还是保重身子要紧,勿让这些小事乱了心神。”
魏太后如遭雷击,心神剧颤,片刻后便抓着皇帝摇晃起来,痛哭道:“他是哀家的亲兄弟,是你的亲舅舅!你怎能如此?”
楚镇望着她涕泗横流的模样,厉声道:“他若真以朕的舅舅自居,就该安分守己,事事以天子言行为表率,而非仗着朕给的权势作威作福,婪取财货,结党营私。”
顿了顿,他复冷笑道:“还私贩军械给北狄人,这也能算是效忠于朕?朕不诛他九族已经是宽仁备至,母后,您真要为这样的罪人求情么?”
魏太后听得呆住,连哭都忘了,她大约想不到皇帝对承恩公府有这样多的怨言,时至今日才最终爆发出来。
看着皇帝那双几乎能冒火的眼睛,魏太后无端竟有些害怕,她微微阖目,轻声说道:“是哀家的错,光记得皇帝登基时魏家有从龙之功,却忘了狡兔死而走狗烹,是该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听着魏太后这样冤屈黑白,皇帝竟也不生气,只稍稍别过头道:“随您怎么说罢,此事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