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
直至赵贤妃一步三晃地悠悠离去, 明芳才注意到自家主子掌心已被烫出一圈红印,她忙上前吹气,又叫人取凉水来,一壁心疼的道:“娘娘怎么也不说一声,让婢子替您捧着就行了。”
“我没事。”谢贵妃轻轻摇头道, 若无其事地将杯盏移到几案上。
明芳知她为赵贤妃方才的言语怄气, 因劝道:“您别管贤妃娘娘说些什么, 她那性子您还不清楚么?信了她的才真叫有鬼。”
挑拨离间、泼脏水, 这些本就是宫中女人的惯技。何况赵贤妃从前就专好与自家娘娘作对,如今眼看着后位无望,更是和搅屎棍一般四处添乱,贵妃娘娘若因她的话而乱方寸,可不就正中赵氏下怀了么?
况且,焉知赵贤妃说这些话不是奉林氏指使?如今她对于林氏可跟剃头挑子一头热般,上赶着呢,自家主子反倒落得两面夹击,在这宫中孤立无援。
明芳想起来便难掩伤感,好歹也是丞相府出来的嫡女,何至于让一个穷伯府家的庶出小姐骑在头上——就算林家如今封了侯,也得看林家配不配,骨子里粗俗卑贱的人,穿上龙袍也成不了太子。
眼下这家人却即将成为皇帝的岳家,连丞相府都得往后退一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