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自己没晕船,楚镇就先病倒了。
御船离了渡头两三日,楚镇便上吐下泻起来,俊容惨白得跟傅了粉一般,终日神色也是恹恹的。林若秋问过太医,得知只是简单的晕眩之症,这才略微放心,不过,皇帝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船呢,他从前不是也南巡过么?按理说不会有事的。
奈何楚镇紧抿着唇什么也不肯说,林若秋只好让红柳去问魏安。
魏安朝脚边的面盘里呕出一口酸水,软软的趴在桅杆上,禁不起红柳百般追问,这才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陛下从前南巡也是百般不适,并非头一遭……”
红柳都快气吐血了,“那怎么早些不说呢?”
若早知道,就该多带几名太医了,这下却累得她家娘娘吃苦:还想着能在船上观看湖光山色,共享风花雪月呢,这下却好,光顾着伺候病人去了。
魏安蝎蝎螫螫的道:“这不是怕林主子担心么……”
何况陛下是多么要强的人,当着淑妃娘娘的面说自己晕船也太丢脸了罢,显不出男子气概——再有决断的男人,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也难免畏首畏尾。
事已至此,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已经迟了,红柳只好冷眼睨着船尾的小白脸,“你原来也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