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蟥是不能随便拉断的,若让口器留在伤处,伤口会愈发溃烂,留下难以痊愈的疤痕。
赵贤妃听得心惊肉跳,方才那东西汩汩吮着她的鲜血,她还真想一把扯断呢。比较起来,留疤比流血自然可怕多了。
想到此处,赵贤妃既佩服,又有些难以言表的妒恨,“怎么那些虫豸专叮本宫,你却毫发无损?”
林若秋笑道:“姐姐既知要下地,就该提前做些准备,难不成贸贸然来让蚂蟥咬的?”
她老早就让胡卓配好了一种药膏,涂在皮肤及衣裳上,可防虫蛇咬伤,为的就是怕田里有何不测——无论天意还是人为。
赵贤妃听得哑然,早知这样省事,她白白费功夫做什么?都怪川儿那小子乱撺掇,还什么训练胆量,须知胆量这东西并非一朝一夕所能炼成,这会子人没吓着,她自己就已出丑了。
再一看面前谈笑风生的林若秋,赵贤妃愈发烦躁,遂扭过头去,谁知眼角余光瞥见一条长而溜滑的东西从身傍游过,赵贤妃吓得再度尖叫起来,“来人!有蛇!”
林若秋轻而易举就将那滑不留手的东西拎起,“姐姐你认错了,这是黄鳝,哪来的蛇?”
赵贤妃犹自惊魂未定,“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