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担这类差事,莫名倒觉与有荣焉,为了不辜负皇帝的信重,他务必得将差事办妥。若这位娘娘不肯安心赴死,他便亲自动手,横竖皇帝所求无非罪人伏法,谁管那罪人怎么死的?
魏语凝并不挣扎,也并不反抗,只轻声问道:“陛下可有何话交代?”
魏安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怎么,娘娘做下这样的丑事,还指望陛下法外开恩?您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些。”
是啊,她究竟算得什么,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始终也没走进那男人的心中去。魏语凝缓缓执起那杯酒,手指却忍不住轻颤,“长乐宫那边呢?”
魏安诧道:“太后娘娘本来身子就欠安,如今自然得安心静养,您还想惊动太后?”
魏语凝眼中显出几分讥嘲来,素心在未央宫闹了那么一场,连崔媪都被牵扯进来,魏太后怎可能不知情,恐怕她此刻巴不得舍弃自己这块负累,才索性闭目装死罢。可见魏家的人个个都狠心,不止她一个,只是魏太后做得更绝一些,当初魏雨萱犯了事,太后尚且肯拉下脸面为其说情,轮到她了,却一字也不肯提及。疏不间亲,谁亲谁疏,如今可谓一目了然。
既如此,她又何必留情?
魏语凝几番张口,始终也没将那杯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