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名义上是陆家的监工,但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和那十个人没什么分别,让他坐在一旁看人干活实在是难为人。
可他怀里还抱着个小的,干什么都多有不便。别人在那干坐着不用干活自是乐不得的好事,他却跟挨刀受刑一样动一下都浑身难受。
陆辞瑜之前来看了眼,一眼看到这么大个汉子抱着个娃单手刨地,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想给人洗脑说你坐着就行,没想到这回林榕不买账了,威逼利诱拿孩子恐吓都不好使。
这实诚人一直觉得能来上工是自己占了个大便宜,陆家吃了大亏,陆辞瑜实在是无奈了,回去画了个图纸让慧婶婶给做了个布包挂在脖子系在腰上。
林榕一个大老爷们,脖子上戴着个兜子,里面放着个孩子,远远看着跟澳大利亚的袋鼠一样。
那画面太美,陆公子不忍直视,连去工地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陆宅男这般给自己找理由道。
陆归兮走到人身边,林榕直起腰抹了把汗:“来了?”
陆归兮点头。
林榕解下布袋,将里面婴儿抱了出来。陆归兮接过轻拍了拍,那娃娃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冲着他“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