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哀戚,他抬头看了里正一眼,似乎对自己此刻状况极为窘促,小声道:“见笑了。”
陆辞瑜话只说一半,旁人自会根据得到的信息猜想出最容易被接受的结果。
因为是自己猜测得出的结论,心底便会率先相信三分。
他说的含糊不清,里正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哪能听不懂。陆辞瑜嘴上说的是相帮相助,实际上怕不是又是一起林迟他叔伯家鸠占鹊巢霸人家产的事件。这孩子看着像是个读书人,知书懂理,明白自己不能言长辈之过才一言带过的。
里正犹自在那脑补,陆辞瑜垂眼背过身,拿袖口擦了擦眼睛,再转过来时眼眶已是通红一片。
能不红吗,他下山之前怕自己哭不出来特地在袖口那处滴了几滴芥末油,好在衣袖处为了防脏防磨料子本就用的黑色,染了脏污村民也看不出来。
“陆府遣散下仆,但仍旧入不敷出。嫡母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请来族内长辈主持了分家,而后带着我等远离青延,想要寻个地方重新安置下来。”
“嫡母为了路途安全,特地寻了个有镖行押镖的商队同行,没想到……没想到……”。陆辞瑜语调酸涩,哀痛的连声音都变了(其实是被芥末呛的)。
“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