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才拉开距离。李齐慎依旧把她圈在自己和桌子之间,垂眼看着面上染着淡红的女孩,笑吟吟地问她:“当年你追着煤球跑进来,在这儿遇见我,想没想过,我们会像现在这样?”
“……想过才是见鬼了呢。”谢忘之有点羞,强迫自己看着李齐慎,“我不是说过吗?我当时只觉得,能在废殿里,恐怕是那只黑猫化身,抢了我的荷包,在这儿等着我呢。”
当时的场面太好笑,回想起来,李齐慎忍不住笑了一下,和她说话时倒是认真的:“我当时见你,看你身上的衣裳,知道你应当是宫人,但看你的模样,又觉得怕是天女,见我孤身一人可怜,这才前来。”
隔了六年,谢忘之也没法回头去揪出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问他究竟是不是这么想的,她只是觉得有点难过。分明是皇子,本该受尽宠爱,却孤独地站在废殿里,窗外鬼影幢幢,见到敢和他说话的人都以为是天人来游。
“我不是天女,但我想,就算真是,”谢忘之笑笑,“也要为你留下来的。”
李齐慎微微一笑,再度俯身,抱住这个女孩,抱住此生唯一所求。
日暮时的风吹过,殿外草木摇曳,蔷薇和牡丹在窗上投出花影。最后的日光透过窗纸落在两人身上,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