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床头的金笼内,天音立着不做声。
忽而一人朝床榻方向看来,尚且还沾了血的长刀小心翼翼挑开挂下的窗幔,跟进房里来的人纷纷看向床榻位置,几人眼中,只见床上凌乱的软被,还有床边被人吃剩下,微微冒着热气儿的晚饭,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秦鹿紧紧地盯着那几个人,只觉面目可憎,心中又涌上了一些悲哀。
如此天赐,当真不如几十年前的百年盛世了,那时异国人观摩天赐的富饶多姿,羡慕天赐的开放大气,而今就连天赐自己人,都要害了自己人。
那群人见这屋子没什么好搜的,出去了之后,还说了几句话。
他们说,煜州已被攻陷,如今异国已经打到了庆安郡,庆安郡人大多怕死,恐怕极有可能敞开城门让人进入,之后还会奉上粮食供异国人吃喝,在这群人面前,唯有低声下气,将自己低到尘埃里,才能有一丝残存的机会。
这些如同土匪一般的将士离开客栈前,还说要再找几家人去敲打敲打,他们嘴上说得好听,说是马上异国就要攻打到南都城来了,南都城周围环山虽然易守难攻,但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燕京里的皇位空悬,每日三道不同人发来的不同军令,他们也不知该听谁的,军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