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日,等天大亮,太阳高挂时,两人才起身,昨夜的茶壶烧干,索性小茶炉里的炭火没多少,后半夜就灭了,也没出什么危险。
秦鹿穿好衣服,裹着袄子像颗碧绿的小元宵,坐在茶榻边上掀开了窗户朝外瞧。
大片白雪如鹅毛,簌簌落下,风一吹,好些都贴上了秦鹿的脸,她对着双手哈了口气,领子边的绒毛蹭着微微泛红的脸颊,秦鹿瞧见明江边上结了一层冰,还停靠着几艘华丽的画舫。
梁妄走到她身侧,梳子递了过去,秦鹿自然接过,然后替梁妄梳发。
银发绕过手指,秦鹿看见他侧过头,半露的一截脖子上似乎有什么印记,于是伸手摸了摸,手指才碰上,就被梁妄一巴掌打开,道:“凉!”
秦鹿问:“这是什么印子?”
梁妄自己摸了摸脖子上的印记,随后道:“小猫的牙印。”
秦鹿梳发的手一顿,回想起昨夜,脸上骤然烧红,她的双眼盯着梁妄贴上脖子的手,他的手指细白修长,万分好看,便是这样好看的手指,昨天捂着她的嘴,双指探入她的口中。
几分画面闪过,秦鹿摇头挥散,深吸一口气将梁妄的头发绑好,木梳放到了一边。
昨天他们与谢尽欢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