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环垂髻,一边戴着红绳编的花儿,一边头发有些散乱。
少女双目如死灰,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于寒冬中,居然只披了件麻布长外衣便在街上走,她双脚光着,身上满是淤青伤痕,嘴角还在流血,瑟瑟发抖却静静地望着一处,漫无目的地走着。
男人见状,心有不忍,可又想起自身难保,还是进了屋中。
男人一家老小昨夜睡得并不安稳,一早就醒了,男人才刚进屋,他夫人便里屋出来,给他披了件被窝里暖着的衣服,才披上衣服,妇人便瞧见门外走着的小姑娘,于是道:“天啊,这是谁家的姑娘,这样可怜,这种天里,她这般走到不了州水城就是要死的。”
妇人说完,想了想,又将披在男人身上的衣服扯下,提着黄油纸伞冲出门,她走到了少女跟前,见少女满身是伤,眉心紧皱。
她的女儿,也不过就这般大,那是掌心里捧着的宝贝,妇人见了,眼眶都红了。
她替少女撑着伞,道:“小姑娘快进房间,我给你换身干净的衣裳,等会儿你便与我们一道去州水城,过了州水城,噩梦就过去了。”
少女愣愣地望着妇人,她的瞳孔里倒映不出妇人的样貌,可那双水汪汪的眼,却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