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下来,一手撑在了她的左侧,一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腕上,几缕银发落在秦鹿的眼前,她只需一抬头,恐怕就能亲上对方的下巴。
秦鹿觉得自己被梁妄抓着的手腕很烫,一张脸通红,浑身僵硬得厉害,却听见梁妄的声音低沉磁性,于她耳边轻声道:“放松些,握笔如此用力,笔与你有仇吗?”
秦鹿看着自己几乎青筋暴起的手背,咬着下唇拿不准主意,梁妄的手指却松了她的手腕,顺着手背的皮肤,几乎包裹住了她的手,又说:“爷教你怎么自画。”
才不是自画……
鹿是鹿,她是人!
秦鹿只握着笔,剩余的步骤全不是她所为的,梁妄握着她的手在纸上轻描淡写几步,便将一头鹿的形状给定好了,比起秦鹿方才勾的线,多了许多神韵,而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似乎如此姿势一点儿也不累,还很悠闲。
秦鹿望着梁妄敲击桌面的手指,半晌却被梁妄抬手敲了一下头:“爷教你画画儿呢,你乱看什么地方?”
秦鹿哦了一声,再盯回画纸,斑鹿立于纸上,栩栩如生,就连那双圆圆的大眼睛也如真的一般,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梁妄用笔占了绿墨,一笔染在了斑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