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路腿脚发软,要人扶着,吃饭挑剔,偶尔不和胃口还会吐,整个人消瘦得犹如一张纸,风一吹就能倒了。
秦鹿急得不行,问过他什么药能治好,梁妄说他无药可治,但他也死不了,这身体恢复效果奇高,一个碗口大的疤,眨眼的功夫就消了,给秦鹿这具身体损了他的肝肠,当真是伤害颇大,让他足足养了好几年。
那几年里,梁妄自己走路走着走着就摔了,有时看书,看着看着手突然抖了起来,一本书落在地上沾了灰,他气急,脾气越来越大,偶尔阴阳怪气,偶尔伤春悲秋的,难伺候得很。
秦鹿一一受下来了,谁让是他把命给了她呢。
梁妄手抖写不了字,让秦鹿替他写,秦鹿不认字,气得梁妄坐在旁边非常没有耐心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
他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教到后来讽了句:“什么人家还有不识字的。”
“你这不就是‘何不食肉糜’吗?”秦鹿说完,梁妄便瞪她,当天晚上一束红线贴着黄符,罚得秦鹿冷汗直冒,说是她顶嘴。
第二天秦鹿面色难看,一阵一阵地冒冷汗了,梁妄又反应过来自己做的不对,于是拉着她坐到书房里来,难得地耐心温柔地给她讲了一整本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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