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
北迹的兵追过来了,皇帝没跑成,他也没打算跑。
箭矢从远方冲来时,皇帝、周围逃亡的宫人们,没有一个人能躲得过。
梁妄就站在人群与尸体中,腰背笔挺,他望着踏马而来的北迹兵,为首的将领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他们的马匹后面还有板车载着头颅,那上面全都是梁姓,就连几岁的小孩儿也没放过。
周围的人还未跑光,尖叫声一阵阵传来,一个小兵朝梁妄走来,打算为北迹建功立业,浅黄色的身影冲出,陈瑶挡在了梁妄的面前。
一剑刺穿了她的腹部,等到她推开梁妄转身时,又一剑刺上了她的心口位置。
鲜血,染红了地面的白雪,肃县成了地狱。
陈瑶倒在了梁妄的怀中,嘴角挂着血迹,虚弱地抓着梁妄的袖子道:“王爷,快逃啊……王爷。”
刺穿陈瑶的剑于后方过来,一剑割断了梁妄的发,砍下了他的头。
凡人之躯,如何能逃得过这场劫难?
梁妄死时身上没流血,头颅与身体分离的时候,一片片白雪落在了他的身体上,一瞬洗尽了所有颜色。
陈瑶亲眼看梁妄死在跟前,猛地尖叫了一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