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侧室也可!”
陈瑶在一旁拉着她娘的手哭,梁妄没回陈夫人的话,转身就朝外走了。
隔壁院落家里有个葡萄架,上头挂了两串青玉般的葡萄,两个院落相比,陈瑶家这院子墙角缝里都不长草了。
梁妄突然想起来七岁时陈瑶还在陈夫人腹中,贵妃生辰宴的那日将他桌案上的葡萄端给了陈夫人吃,这般一想,梁妄又叹了口气,心想终究只是个女人,人死前说两句好话哄她听也成,结果才转身打算折回去,陈瑶就趴在房内哭了。
陈夫人走时没能闭眼,梁妄好心替陈瑶办理了陈夫人的后事,坟包立起后,梁妄问了陈瑶接下来要去哪儿。
陈瑶说她哪儿也没得去,就打算在肃县留着了,这乱世中只能随波逐流,哪儿还能选择生活呢。
梁妄自己府上的下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养一个陈瑶不成问题,他张了张嘴,又将话给吞了回去。
书上说,入道者大多是要断情绝爱的,时间会磨去身体里的欲望,留下的空壳一具,无非就是游走世间的吃吃喝喝,度日是日,度年是年。
他终有一天会成道仙,不是现在也是日后,伴随着他的,是如他师父淮崖仙人那般百年千年的长生,他若找不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