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中的摆设却不一样,推门入眼的圆桌虽然年代久远,脱了许多颜色,但很干净,屋内的蛛网都被清光,地也扫了不止一遍,秦鹿的一双白底鞋走在上面,没染半丝脏。
桌上的烛台有用过,高台上挂着的两幅画还被人擦拭过,画下玉瓶内两枝红梅半开,应当是从外面的红梅树上剪下来的。
轻纱薄帐,珠帘屏风,一应俱全,也一应整洁,这里不像是八十年没来过人,反而像是……八十年都一直有人生活在此。
但若仔细看,还能看见房屋角落里因为天冷未被晒去的霉斑,只是因为有人精心打扫,所以枯放了几十年的房子,焕然一新。
饶是如此干净,梁妄也不愿再走进去了,他只是站在门前看了一圈,然后捂着鼻子转身离开房内,伸手指了个方向,示意秦鹿过去看看。
那是床榻的位置,红木床的顶上还有一些灰尘,根据高度来看,估计是身量不太高的顾定晴打扫的了,站着凳子也未必能够上房顶,所以就任由那个地方脏着。
此时顾定晴就缩在床上,周家人有许多跟着过来的,周岩与周礼还一路感谢梁妄,嗓门儿挺大,这个院子能拦得住生人,拦得住鬼魂,却拦不住声音,顾定晴一定是听见了,才会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