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还好,她赌对了。
日后她便不必对宁沅心存愧疚——那一刻她才忽然觉得,日子大概是该轻松起来了。
两日后,皇贵太妃起驾回宫,皇帝率领百官亲至宫门口相迎,一时阵仗倒也颇大。
夏云姒边与他说笑边往里走,走了好一段,宁沅才迟疑着开口:“姨母,我父皇……”
她侧首看去,宁沅眉目间多有愁绪,察觉到她的目光,轻声一叹:“姨母别生我的气,他毕竟是我父皇。”
“我明白。”她笑笑。
她也并不想让宁沅记恨生父,自更能体谅他的心绪复杂。于她而言,只要他能将生母的遗愿完成便是了,至于心底对父亲仍有几分记挂与感念,那是人之常情。
她便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你父皇自有太医和宫人们妥善照料,你好好料理朝政,莫让他担心就是。”
宁沅点点头。
她顿一顿,又直言告诉他:“但你与方氏的婚事,还是早些办了吧。”
这是绕不过去的事。
虽然本朝皇帝皇子大婚的通常都要等到弱冠之年,可眼下的情形实在特殊,不知太上皇何日就会驾崩。
若非要等,倒也不是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