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只有让人唏嘘的哀伤。
他终于放弃了。这许久的反复之后,他终是意识到了自己无法病愈,也再也料理不得朝政。
夏云姒放下手里的书,紧锁着秀眉坐到他床边:“皇上又说这个。”
他面无波澜地叹息:“朕必须这么做。这事朝务,你什么也不要说。”
见他坚决,她自然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攥一攥他的手,她只道:“好,那臣妾只陪着皇上。皇上在哪儿,臣妾便去哪儿。”
待得朝臣们收诏前来,她就离开了清凉殿。他们议了大半日的事,后来宁沅也匆匆赶了去,直到入夜时分才出来。
彼时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宁沅踏着雨水赶到玉竹轩,神情复杂莫辨:“……姨母。”
立在窗边看雨的夏云姒回过头,睇了眼他手中的明黄卷轴:“皇上直接下旨了?”
“是……”宁沅点头,“父皇怕自己日后又犯糊涂,直接下旨定下了此事,让我这便回京,准备继位。”
夏云姒颔一颔首:“放心去。”
“父皇还说,您要留下陪他。”宁沅眉头微锁,“我却觉得不妥。姨母这些年……也算树敌众多,我初继位,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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