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愈显哀伤,沉默须臾,才道:“辛苦太医了,本宫进去看看。”
说罢她提步入殿,殿里安静的一丝声响都没有,夏日里常用的清冽熏香在此时都透出了几分肃杀。坐到床边,床上的人仍闭着眼,她攥了攥他的手:“皇上。”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她的声音便哽咽起来,眼泪旋即涌出一滴滴落在他的手上:“都是臣妾不好。臣妾若早知是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闹到皇上跟前来。”
“不怪你。”他仍合着眼,乏力摇头。仔细一听便能发觉,他的声音比从前更含糊了。
夏云姒抽噎着,看一看外面:“宁沅和宁汜都在外候着。”
他蓦地睁眼,眼中凶光毕出:“让他滚!”
这个“他”自是指的宁汜。宁汜就跪在不远处的门槛外,听言抬头:“父皇……”
“皇上别生气。”夏云姒温言宽慰,与数年来惯有的温柔别无二致。
她侧首看看,与宁汜目光相触的瞬间便觉出了凛然恨意。
只作未觉,她回过头,轻轻劝道:“宁汜才十四岁。要让臣妾说,静双的事是他糊涂,可这个年纪,心思萌动起来也没什么道理可讲。至于他生母与姐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