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自也要向皇帝见礼,病榻上的人撑坐起来,含起笑意:“你来了?坐。”
她遂起身,边走过去边打量宁汜:“倒有日子没见到宁汜了。”
宁汜抬眸看她,恭敬之下隐有不忿。
过了年关,他也有十二岁了。比之底下年幼的弟弟们,他自是懂了更多事情。若再有个争强好胜的母妃日日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他指不准就要觉得那太子之位是大哥抢了他的。
夏云姒笑容和善地打量着他:“听闻你的一干兄弟都常去东宫玩,独不见你去。这事舒母妃得劝你一句——昔年之事早已过去,那时你们都小,不懂事也不足为奇。你兄长不会与你计较不敬嫡母的事,你更不要反为了这个与他生隙。”
话未说完,余光中就见燕妃紧咬了牙关。
燕妃自然明白,她这话实是说给皇帝听的。
夏云姒睇她一眼,恍惚这才记起方才还有事没说完:“哦……‘流言如沸’。”
她定定地看看燕妃:“那流言本宫自己也听着了,不曾在意,满后宫也都无人在意,燕妃倒上了心了。”
燕妃脸上仍挂着泪,眼底却透出一股凶狠:“事关圣上清誉,臣妾自然上心。”
“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