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覃西王轻嗤一声:“殿下年纪尚小,许多事自是看得简单。”
宁沅眼底含着股思念生母的哀伤, 面色却寒得可怕:“那若说得不‘简单’一点, 三叔今日说天象道夏氏二女祸乱朝纲,光芒直压过紫微星。来日是不是就可说紫微星光芒已然黯淡, 江山易主也是命中天定?”
覃西王眼底一震, 刚欲开口, 宁沅抬手指向御座:“三叔如此步步为营,一头熊都能驯养七年之久,当真是冲我姨母来的,还是苦心孤诣地谋求这皇位、指摘夏氏一族不过计谋失败后的欲盖弥彰?!”
夏云姒轻吸口气,心下惊叹:干得漂亮。
这样的事,信与不信都不过一念之差, “宁可信其有”更是见惯不怪。唯有让皇帝觉得覃西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让皇帝觉得一旦他信了这番话, 来日便连皇位也有可能动摇, 才真能让兄弟生隙。
可这样的话由她说出总不免显得心思太深, 非说不可也必要层层铺垫之后才好。
但宁沅不一样。
他是皇帝的嫡长子,这样的心思他是该有的,皇帝也会愿意看到他思量这些。
整个内殿都为之安静了一层,宁沅不做理会,仍只逼视着覃西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