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及时噎住了声,只带着错愕望向皇帝。他自知她在想什么,因为他必定在与她想同样的事情。
宫正女官这一字一句的起承转合, 就差直接点明德妃的娘家郭家了。
仿若未觉夏云姒的不安与惶恐, 宫正女官再度肃容下拜:“此事恐怕牵涉甚广, 奴婢不知该继续查下去,还是就此了了, 毕竟已死无对证。”
夏云姒仍是那副愕色, 不着痕迹地去看皇帝的反应, 就见他眉宇微皱, 摇一摇头,只吐了一个字:“查。”
她骤然舒气。
她安排了这么多、与宁沅一起步步为营了这么久,为的不过是这一个字。
她实在厌烦宫中约定俗成的息事宁人了。
宫正女官轻应了声“诺”,又一叩首就恭肃地退了出去,从头至尾那份公正模样都不曾变过。
夏云姒在她退出去良久之后才将那份恰到好处的心惊化作叹息舒了出来,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腕:“这理应不会是真的……”
她这样说着,听来更像是自言自语,亦可说是自欺欺人。
他将她的手反握住拍了拍,温和中带着安抚。但可见他心中也乱,一时间说不出宽慰他的话,她就任由这份安静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