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更加分明:“姨母……姨母似是疑到我了,这怎么办?”
“啊?”张昌心里一紧,急问,“何出此言?”
“我今日要去看六弟,姨母不让。”他言简意赅道。
“哦……”张昌定了定心神,心道他到底还小,容易坐不住阵。
口中宽慰道:“这未必是疑了殿下,多半不过是谨慎起见才不让旁人进去,也免得殿下扰了太医的医治。”
“可万一呢?”宁沅只说,“我现下……我现下特别怕,若她亲口问我,我怕是要绷不住的。”
这倒令张昌上了几分心。
人都是这样,能否做恶事是一回事,做完恶事能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是另一回事。
成人都如此,何况小孩子?
他便问宁沅:“那殿下想如何?”
挣扎与迟疑都写在宁沅脸上,他紧咬着牙忖度了半晌,将心一横:“唉!我只觉得赶紧离了永信宫才好。”一壁说着,眼底一壁流露出了恳求,“我听说今儿个德妃娘娘在殿中提起了让太后太妃照顾我的事,父皇与姨母都有些动摇了,只是最后不了了之。公公您是御前的人,能否寻个机会在父皇面前帮我开一开口?去哪里都行——只要能离开永信宫,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