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德妃一眼,才神色如常地坐到了宸妃身边,关切道:“宁沂如何了?”
夏云姒满面泪痕,疲乏不已:“还没醒。”
屋中一片安静。
皇帝叹了声,声音更显温柔:“太医会勉力救治,你不要太过劳心,两个孩子都还要靠着你。”
夏云姒对他这话置若罔闻,目光空洞地望着旁边的窗棂,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弥漫出来:“臣妾只恨不能替他中毒……他还那么小,如何承受得住……”
她一壁说着,被他攥着的手一壁无意识般地掐紧,直让他觉得虽然六皇子的事是假的,可她的心神不宁却是真的。
是那在暗处蛰伏的人让她不安了。她一夜未睡都是在想这件事,她在想若那人真对孩子动了手该如何是好。
他一时便也顾不得被她掐出的痛感,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宽心。”
“阿弥陀佛。”旁边有人念了句禅语,众妃皆看过去,皇帝只仍望着宸妃,眼底却微不可寻地一跳。
众人就见德妃上前了两步,满脸的慈悲与无奈,喟叹声充满关怀:“六皇子一贯活泼可爱,宸妃妹妹慈母之心,自难以承受这样的事情。”
夏云姒纹丝未动,目光依旧空洞地注视着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