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点会让他心疼的凉意,她在这样的早春寒凉里,用冷水浸了半晌的手。
他即刻将她反握住:“朕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
他这般神情郑重作承诺的样子倒很令人迷醉,夏云姒抿唇笑笑,温婉地道了一声:“好。”
如此经了一夜,消息才真正一分分散了出去。满宫都渐渐听说六皇子似乎中了毒,无不哗然,但又知延芳殿仍被禁卫军守着,无人敢轻易来招惹是非。
延芳殿寝殿的光火彻夜未熄,翌日一早,皇长子才顶着一双乌青浓重的眼睛出了殿门,皇帝因要上朝亦是离开了,气氛这才松下来了些。
御前的大部分宫人仍是被留在了延芳殿,夏云姒便听莺时说张昌悄悄出去了一趟,该是去见德妃。
“德妃是个谨慎的人,必要再摸摸虚实才会走下一步的。”她道。
所以宁沅顶着两眼乌青出去必定有用,而她,也要多配合一点儿。
“这两天我会冷着宁沅,免得让张昌觉出不对。”她轻声喟叹,“你们私下里多照应他一些。他近来也紧张,别撑不住病了。”
“诺。”莺时福身,“娘娘放心,奴婢早已叮嘱过乳母了,乳母也是真心顾念殿下的,不会让殿下出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