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得人眼里头难受。
樊应德背着手看了会儿,发了声笑,听着比这元月深冬里的凄冷更冷。
张昌敢越过他直接在皇上跟前开口搭茬,是心大了。
他容不得自己手底下有这种事,底下人都清楚。
御前是个容易让人心大的地方,每每有新宫人拨过来都不免有想入非非的,他就总会挑那么一两个明显不老实的出来立规矩,立一两次旁人也就清醒了。
可张昌,不是新拨过来的。
这种人最难办——樊应德历过的事多,知道这份“想入非非”与新来的不知天高地厚大不一样。
张昌,八成是私底下另有主子了。
他容不得手底下的人心大,但更容不得他们两面三刀,否则他这御前掌事的脑袋早晚得丢在他们手里。
所以看来这张昌是不除不行了。哪怕他背后的主子是皇长子,也不能留着。
但同时,樊应德又不想得罪皇长子。
不知不觉的,他在屋里踱起了步子。又不知不觉地摸起了一对核桃,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
皇长子分量太重了,他得罪不起。是以要除张昌,他得想个别的主意,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人没了最好,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