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试探, 后来虽也确是正经在选可担太子太傅或太子少傅的人,但因宁沅尚小,也只是姑且选着, 不曾下什么旨。
相比之下, 带着宁沅去听元日大朝会就相当于向群臣昭示他的紧要之处了。
是以父子两个都忙了一整日,晚上终于歇下来, 皇帝就直接回了紫宸殿。宁沅回到延芳殿后先进了正殿向夏云姒问安——说是“问安”,实则径直走到了罗汉床边,笔挺地拍倒在了她身侧。
夏云姒原正读着书,看得一哂:“累着了?饿不饿?吃些宵夜?”
宁沅闷着头摆摆手, 一副连话都没力气说的样子。就这么趴了好一会儿他才爬起身,坐在那儿重重舒气:“大朝会人可真多,含元殿里里外外那么大的地方, 都站满了。”
夏云姒笑道:“各地官员都要入京觐见,还有番邦使臣来朝, 自然人多。”
她一壁说着, 目光一壁定在宁沅面上, 终于问他:“什么时候定下的让你去大朝会的事?我竟不知道。”
宁沅笑笑:“是昨晚宫宴散后才说的。我本想告诉您, 可您当时忙着给弟弟妹妹们压岁钱, 我想着大朝会要早起,就先睡了。”
夏云姒点点头:“怎么提起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