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伸去。
奶娘把他抱走, 夏云姒就挥退了宫人们。宁沅随着她一并走到罗汉床边,她将茶盏递给他:“天天和他这样疯,赶紧喝口水歇歇。”
宁沅接过来喝,夏云姒心下掂量了一下,启唇道:“你透给张昌的话,让你父皇知道了。”
“噗——”宁沅猝不及防地把水喷了出来,倒把夏云姒也吓了一跳。
下一瞬她露出摒笑的神情,摸出帕子搁到榻桌上:“快擦擦。”
宁沅局促地擦嘴,仍掩不住那份目瞪口呆之色:“父皇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又辩解说:“我绝不曾与父皇说过。这样大的事,我肯定不敢跟您先斩后奏。”
“姨母知道。”夏云姒点点头,“今儿你父皇问起来,我也有些意外。后来想也想,倒也不足为奇。”
宁沅透出去的话不免会让德妃心动。若她是德妃,也会觉得将这嫡长子收入自己麾下比只养一个生母位卑的皇三子要强得多。
但如是动了心就明着来抢,那德妃也就白在宫里沉浮这么多年了。
“她这是想两条路一起走,一边在你这边使劲儿,一边也让你父皇动摇。”夏云姒笑了声。
她想得真是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