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是真的,可又不得不多两分心,说到底宁沂才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便想听听,这般关乎国本的事,若他给她个机会,她怎么想。
短暂的安静之后,只听她道:“这怎么行?”
他抬眸,就见她秀眉紧蹙:“宁沅是嫡长子,皇上又本就有心让新选的老师做太傅,那如何好让宁沂跟着一道学?这样的规矩逾越不得。宁沂跟着自己的老师学也就是了,皇上挑的老师总归也差不到哪里去。”
皇帝微锁起眉,露出几许不满。看一看她,缓缓道:“本朝立储,虽是嫡长为先,但也从不是非嫡长不可。朕是在想,若宁沂更为聪明,那来日……”
“皇上别动这样的念头。”她的口吻骤然生硬,目光相触间,一股陌生的冷意席面。
接着她也忙缓了缓,遂离座起身,颔首深福:“臣妾不敢妄议国本之事。但此事……若是宁沅愚笨不堪,皇上这般想自是为大局考虑;可现如今宁沅分明事事都好,皇上动这样的念头不过是私心所致、不过是因臣妾的缘故而更疼爱宁沂,臣妾求皇上万不可如此,宁沅是个好孩子,皇上怎可如此心有偏颇?”
皇帝心下略微松劲,但神情未变:“你这样说,是当朕是个感情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