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步子,比他略慢了半步,经过纪氏身侧时微微偏头,微笑着瞧了她一眼。
视线刚好触上,夏云姒从纪氏眼里看到了多少挫败,纪氏就从夏云姒眼中看到了多少戏谑。
那一瞬里连纪氏都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
她得了旁人的指点去磋磨林氏,却不该因此就有了招惹宸妃的底气。
宸妃才是宠冠六宫多年的人,在皇帝心里宸妃自比她给她撑腰的人都强得多了,何况是她。
寝殿中,皇帝在榻桌边坐下,就着樊应德去取了奏章来看,这是一时半刻不打算走了。
夏云姒坐到他对面,品着茶目不转睛地看他,露出满面的留恋。他不经意间抬眼,看见她这副样子就笑了,阖上刚批完的奏章拍到她上:“看什么看,朕脸上长东西了?”
夏云姒扭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皇上已有三日不来,搁在臣妾在这儿,可是隔了好几个春秋了。”
她这话里颇有醋味,但她心下其实清楚,这三日他也并不曾翻过谁的牌子,不来延芳殿左不过是因为忙。
若他这三日都是在临幸旁人,她反倒不会说这话了。
——她不是真的嫉妒,听来才是意趣;若是真的嫉妒,就得反复掂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