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寝殿的殿门阖了,上前问宁沅:“你可是有话要说?”
宁沅点点头,方才与兄弟姐妹说笑的神情一扫而空,面容变得沉肃,又依稀有两分恐惧:“姨母……我不是自己摔着的。”
夏云姒颔首:“姨母已知道了。”
他眼睛一亮,接着便又问:“那您说……那宦官可是故意的么?”
夏云姒沉默了会儿,只得告诉他:“暂且还不知道。”
宁沅复又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声音压低下去:“如是故意的,那我觉得……”他下意识地扫了眼她的神色,“我觉得是燕修容。”
夏云姒不由自主地捂了一下他的嘴,扭头看了眼殿门的方向,才轻声问:“为何?”
宁沅咬一咬嘴唇:“我觉得二弟这样讨厌我,与她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夏云姒:“何出此言?”
宁沅道:“是她教着二弟与我叫板。”他越说越皱眉,稚气尚存的眉目之间颇有愁绪,“我与二弟三弟同在尚书房读书,尚书房离燕修容的住处近,她有时便会来给二弟送点心什么的……我无意中听到过,她在偏僻处鼓励二弟一定要上进,说唯有他日后有出息了,才能对得住他亡故的母妃,他必须让满宫都看到,他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