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地处行宫最北, 从清凉殿过去颇要花些时间。
夏云姒匆匆赶至时,马场里已万籁俱寂。宫人自知她的来意, 忙恭迎她进去,却是一声也不敢出。
从大门到侧旁的厢房不过几丈远, 她却只觉这几丈宛如一道天堑,任她如何紧赶慢赶,还是那么长。
“宁沅!”推门进去的刹那,唤声从胸中一涌而出。下一瞬又即刻噤声, 因为宁沅正睡着。
准确些说, 或该是晕过去了。
夏云姒一时间什么都再听不到,耳边只余自己的砰砰心跳与脑中嗡鸣。
足下不稳,她趔趄着走到床边, 怔怔地看了宁沅半晌,下意识地伸手,手指凑向她的鼻边。
原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马场宫人见状,到底心惊肉跳地回了一句:“娘娘……娘娘放心, 殿下并性命之虞,太医已来看过了,应是没有大碍,说待得殿下醒来会再行诊过。”
这句话令夏云姒的心骤然一落,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来。
却是多缓了半晌, 她才有了说话的气力。一记眼风荡过去, 免不了的疾言厉色:“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当值的侍卫都是摆设么!”
那宦官道了声“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