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轻语, 只是合着啜泣听不清楚。直至窈妃的声音慢慢低了,皇帝的声音才渐渐清晰起来,隐约可辨心情尚可。
殿门外候命的宫人下意识地相视一望, 不约而同地皆是松气。
殿中, 皇帝坐在床边, 也是松了口气。
夏云姒哭了一路,回了紫宸殿来犹为停住。他将她放在床上,好言好语地哄了半晌,她可算是不哭了。
他又拿起帕子给她抹了抹眼泪, 笑说:“别哭了,跟朕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她美眸还泛着红,满含探究地望着他,十分恳切:“皇上是不是还在生臣妾的气?”
“朕没有。”贺玄时摇摇头, “便是那日, 朕也并未多说什么。你脾气倒更大些, 一句也不肯说便走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夏云姒低头自顾自地低头拭泪:“皇上那日连臣妾的名字都不喊了, 还说没说什么……皇上只知怪臣妾,哪知道臣妾心里有多苦。”
她这般一说, 他也想起了那日不快之下叫她“窈妃”的事, 看着她的泪痕, 口吻更柔了些:“那是朕不好。说说吧,怎么回事。”
问到这个份儿上,就可以说了。
夏云姒哽咽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