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座见礼, 夏云姒温婉笑说:“也还好。今日阳光明媚,臣妾从姐姐那里出来, 待着宁沅四下走了走才来紫宸殿。”
贺玄时颔首:“你也辛苦了。”
她也是一大早便要与众妃一并在宫中向皇后祭拜, 而后再独自去椒房殿缅怀。虽不似他还有一番车马颠簸,也并不轻松。
几句话间午膳尽已端进殿来,三人一并去落座,夏云姒瞧出他累得狠了,先示意宫人盛了碗鸡汤给他:“这汤瞧着补身,皇上先喝些。”
贺玄时不由失笑:“也不至于那么累。”手上倒还是将汤碗接了过去, 抿了两口, 又想起,“宁沅写的祭文朕昨日看了。”
说得便是他今日烧给母后的那篇。
宁沅顿时后脊挺直了些, 有些忐忑地等着评价,皇帝一哂:“学问见长, 可见平日用功, 你母后见了也会高兴。”
往常这个时候, 夏云姒都会一道夸一夸宁沅。宁沅当下这个年纪,多鼓励些总是好的。
可眼下,她神思飞在离永信宫不远的那条宫道上、记挂着宁沂,即便将皇帝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夸赞的话也一句都想不出来。
所幸今日是姐姐祭礼,她往年的这一日常也沉默多些,皇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