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沅不解:“‘动静’?”
夏云姒就问:“乳母可曾抱宁沂出去过?”
宁沅即笃然道:“没有。我今日功课多, 从尚书房回来也不过一刻, 先去看了宁沂, 在他房里待了一会儿, 他一直睡着。我刚回屋不久, 您就回来了。”
说罢顿了顿,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可有什么不妥吗?”
夏云姒摇摇头:“没什么。”
定神想一想, 又叮嘱他:“你近来多加小心, 在外若碰到什么异响, 别自己贸然去看,多带几个宫人,记住了么?”
“这我知道。”宁沅点头。
这他一直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庄妃就委婉地教导过他宫中险恶了。是以出门在外他从不独行,少说也有两个宦官跟着,就怕出事。
这事便姑且放下了,过了两日,夏云姒与含玉同去周妙处小坐,回来时也已天色渐黑,又闻得如出一辙的啼哭。
含玉不似莺时一般在延芳殿中已听惯了婴孩哭啼,只觉这黑沉沉的天色下、空荡荡的宫道间听得哭声颇是瘆得慌,下意识地伸手护住夏云姒:“娘娘……”
夏云姒止步侧耳,静听半晌,觉得这与前两日的哭声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