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听言点了点头,只问:“这人你可信得过么?他若与这程愈私交甚笃,你可当心他将这些捅出去。”
“娘娘放心。”小禄子笑道,“下奴心下有数,若他与程愈关系当真那样的好,下奴也不敢用他。下奴仔细打听了,他不过是想攀个高枝,免得在内官监空熬日子,偶然在赌坊里头结交了程愈,便就此抱住了这条腿再不肯放,央着程愈提携他罢了。”
可若论“攀高枝”,仪婕妤那里的枝再高,又哪里比得上延芳殿?此人又已在程愈身上砸了不少钱,程愈的态度却仍暧昧不明,让他心中难免懊恼,见小禄子主动要用人,他真是恨不得杀了程愈直接献过来表忠心。
夏云姒却捉到了另一件事:“赌坊?”她黛眉微挑,“程愈好赌?”
“大约是的,宦官好赌的不少。”小禄子笑说,见夏云姒下意识地看他,又忙道,“下奴可没有那样的恶习。一家子老小都靠下奴这份钱养活呢,下奴哪敢那么花钱。”
夏云姒一哂,心下盘算了会儿,从罗汉床上撑坐起身,行去妆台前,拉开抽屉,寻了一物出来:“再找半块佩,用金子和它镶在一起,让那人与程愈同去赌坊的时候拿去赌了。”
小禄子微怔,面露惊然恍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