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娘子……有些大罪一旦为外人知晓。”
“明人不说暗话。”眼眸抬起,她清凌凌地注视着他,“有些大罪一旦为外人知晓,我自身难保,自更无法保全太医。但我父亲从不是因为我才被旁人称一声‘国丈’,这般的大罪牵连不到他身上。”
她循循缓了一息:“牵连不到他身上,你我就是没命了,您孙儿也永远是他的门生。”
郑太医灰白的眉头一舒,复又沉默下去。
京中读书人吾不知晓夏国丈虽才高八斗,收徒却刻薄得很。门下学生但凡有两分懒怠笨拙,便要被逐出门去。
他掂量了一番自家孙儿的本事……
勤是勤的,笨拙与否却要看与谁相较——和寻常读书人相比或许只好不差,然放到夏国丈门下,放眼望去全是高人,可就说不准了。
越是说不准,她这一句担保就越价值万金。
郑太医不由自主地一咬牙,刚搭回夏云姒按上的手指也是一紧:“娘子胎像稳固,只消寻常调养着,必能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
这四个现在猛地听到,她心底还是会有一阵若有似无的刺痛。
夏云姒挑眉淡笑:“有劳太医了。”